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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月手记


人生于世界,就像桌子上的盛水的杯子一样。杯壁像是认知的边界,水像是能力的边界,杯子的高度左右着水的高度。那些成就让我们感到高兴、得意、难以平复时,就是水触碰到杯顶的时候,但那或许是因为桌子的一次摇晃,并非是水的满溢。当我们看向四周,有的人让我们感到难以企及,有的人因认知受限遭到千万人嘲笑,这些本都没有必要,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骄傲与不满,这些就已经足够了。


如果感官之外都为意志,那问题就成了,感官之外还有什么?

我们看到的草地不仅仅是错综复杂的绿色,听到的雨声并非只是无序的噪音,我们类比、比喻甚至是拟人,我们想象,想象他人与自己有着相同的意识,我们的意识中因此存在了各种各样的意志,他人他物的意志,正是这些意志在陪伴着每个人,而当我们回头去看,就会发现这些意志原来都是自己的造物,我们都在建造着属于自己的世界,有时候也乐意与他人分享。

在我的感受中,意志并非一种能量,能量宛如汪洋与流水,他比能量要坚硬,要更加无处不在,他的一切都让人捉摸不透,有时甚至看不到他身处何处,有时又强烈到似乎触摸得到,他似乎无处不在。


“内倾的失败导致流浪的人生”。人是能量的容器,能承受的压力是有限的,当满心的能量无处流淌,眼睛疲劳,四肢无力困乏,自然就想去寻求更多能够疏导的东西,但这似乎才是冷漠的开始。


知识的理性传播使得所有的东西都变得平凡,每个人也都像隔岸观火一般体察着世界。


当我们尝试干涉一个已稳定的集体时所遭遇到的反抗与阻力,与受伤的躯体所拥有的恢复力,或许完全是同样一种力量。如果这样的话,由于他人的意识无他地由某种响应模式构成,那我们也就理所当然的可以认为任何集体都是拥有意识的。


哲思所带来的知识大半是超验的。


意志总是尝试表现自己。


小时候,觉得世界是空气做的,每个人都一样,无论哪里都轻松自由;长大点,觉得世界变成水做的了,无论到哪里都像是被推着走;现在快要工作了,就觉得世界要变成固体的了,得要不断努力才能为自己争取到一点轻松的空间。